第118章 祈县118-换
城墙里围观的这些百姓们，一听陆星说要和马匪们“打个商量”，纷纷竖起耳朵细听。
城墙上，就听陆星大声道，“想来你们也知道，县衙里动用钱物，不是想动就动得。眼下，倒是先备下了几车的绸缎绢帛，想用来交换你们手里的一部分人质。我们很有诚意，不知你们那面意下如何。”
陆星的话被林中的营地里的马匪们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刻就有人向韩阳说道，“大哥，好事啊，是好事啊！”
其他马匪们也激动起来，他们忙活了这些天，不就是为了钱么，之前听陆星说“财物不是想动就能动的”，才有人担心还能不能用手中的人质捞一笔，后又听说“备下了几车绸缎”，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韩阳听了斥道，“才一点绸缎，你们就高兴成这样。”
有人道，“大哥，六爷刚才说了，是‘交换部分人质’，还有人留在咱们手里呀，不怕县里不再拿钱来赎。”
有的马匪小喽啰，只分得了之前的那一点点绢帛，深以为少，又担心后面更加分不到手，眼前的绸缎便不想再错过，于是极力撺掇韩阳，想让他同意。
城墙上，陆星又大声道，“你们听着，我们知道你们攻占了芜村，还抓了一批灾民。人落在你们手里，我们也无法。只是这些天下来，那些人质连冻带饿，身体怕是快要吃不消了。县里愿意用绸缎绢帛，换回人质里那些老弱妇孺，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听陆星说换回老弱，城墙下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点头称是，都说“他们最可怜，若是能换回来就好了”，“马匪们留着老弱也无用，不如放了吧”。
马匪那边一听说陆星明确说是要用绸缎交换老弱，更有人愿意了，纷纷到韩阳面前游说劝说，希望他能答应。
韩阳沉着脸思忖着，觉得不能是陆星说什么便答应什么，这样他这一面就被动了。
城墙上，陆星又道，“县里已经备下了绸缎绢帛，诚意交换，不会有诈。只求换回老弱妇孺。那些人，身子又弱，年纪又小，跑又跑不了，你们把他们带在身边，不觉得碍事吗？”
陆星这一说，又有马匪来对韩阳说道，“大哥，他说的对呀。就算转换地方，带着那些老弱，可怎么走。”
韩阳斥道，“说什么呢，转换什么地方，就在这里，到时候让祈县交钱赎人。怎么，难道还以为咱们会跑。”
那马匪连连摇头，生怕韩阳误会什么，急着解释道，“我是说，我是说，如果要带着那伙灾民往其他城门那里施围，带着青壮年，也比带着一伙老头子强啊。”
韩阳一听，觉得也是，这时又有人向他道，“那些老弱，除了消耗粮食之外，无甚用处，还得费咱们的心力去看守，不如丢给陆星。余下些青壮年，好看守也好控制。”
韩阳这边还在犹豫，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回想一下，又觉得同伙们说的都有道理。对祈县来说，不论老弱，都是要救的人质，没有区别，而对马匪们来说，反正手里还有其他足够数量的人质，少几个老头老太或是少几个不懂事的娃娃，也无所谓。
陆星等了一等，又大声道，“你们慢慢考虑。这天啊，是越来越冷喽。”说完这个，陆星看了看天色，问了时间，就从城墙上下去了。
得了那句“慢慢考虑”之后，见再无动静，担心陆星那边反悔，有的马匪着急起来，在韩阳面前团团转着，想再劝他，又害怕惹恼了他。
这时，有马匪小声道，“要是这回不给交换，那些绸缎绢帛，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该不会被什么人给贪下了吧。”
有马匪听了也道，“哼，这会儿城里肯定乱哄哄的，筹来的钱，保不齐有人暗中捞一点也说不定。只说有几车绸缎，到底是几车，也没说清楚。”
闪闪的财物仿佛就在眼前，却拿不到，有人直拿眼睛看韩阳。
过了一会，有人用抱怨的语气小声道，“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要被吃下去多少粮食了。”
被马匪胁迫的那些灾民们，一听说县城里愿意把老弱人质换回去，那些都是他们的长辈和孩子们，他们非常愿意，但是他们不敢开口求告，怕惹恼马匪们会吃苦头，但人人心里都开始有了希望。
陆星这时候烤着火，坐得很稳当。选在午后和马匪们开始交涉，这个时间是陆星计算好的，中午时，马匪们未必个个都能吃饱肚子，正有怨气，之后他提出交换，许下财物。陆星这面不用再多说什么，自有马匪会替他找理由想办法去说服主事的首领。
关于财物，陆星留的也是活话。绸缎绢帛，可以都是更加值钱贵重的绸缎，也可以是便宜得多的绢帛，陆星故意说“几车”，织物本该用“匹”来计数，改说“车”，听着就给人“很多”的感觉，一车究竟有多少匹布，本也没个定数，可以是四十匹，也可以少一些。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如果是银锭铜钱，没有标识，流入市面上就好像水滴流进大海，不见了踪迹，而绸缎绢帛有颜色有花纹，这些都算是另外的一种“标记”，可以顺着织物的独特花纹乃至产地，查找贼脏，进而就有可有凭借这些追查到马匪们的踪迹。
陆星这边稳而不动，城外木屋里的马匪喽啰们，心急火烧，就想韩阳赶紧答应陆星的条件。
几名马匪又先后跑来游说韩阳，韩阳只是沉着脸不理会。
待到胖马匪老五来劝说，韩阳斥他道，“你怎么也眼皮子这么浅。”
老五劝道，“大哥，为什么不答应呢？没有坏处啊。又不是要把所有的人质交出去。大哥之前不是还想着该怎么撇出去一部分人质，减少拖累么。”
韩阳道，“那也不能让那个小要饭的说啥就是啥。”
老五说道，“嗨呀我的大哥，这怎么就算是听了他的呢，他不过是个听差办事的捕快罢了，拿钱赎人这该是祈县县令的安排，只不过让他出头来说罢了。大哥不必把那种小喽啰放在眼里。”
说着，老五又凑近一步，低声向韩阳说道，“眼前的好处，才是好处啊。把那些老的弱的病的摘出去，咱们不是轻省许多么。再者，余下的人拉到别处当奴隶卖掉，也方便带着走啊。”
韩阳早就心动了，也想用财物安抚同伙，假意略做犹豫，然后说道，“你去，跟他说，不许耍诈。”
老五说道，“大哥放心，那姓陆的不敢耍诈，他要想耍诈，祈县县衙里就先不会放过他。再者，有人质在咱们手上，城里那面敢乱动一动，咱们就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量他们也不敢。”
说罢，那老五出了木屋，走到林边，向着不远处的城楼上大声道，“喂，姓陆的，你说的，当真吗？”
祈县这边，见马匪们迟迟不做答，只当是马匪们不肯，一些城里围观的百姓们正焦急无奈，忽然又听到城外传来马匪们的应答声，大家顿时又都竖起了耳朵。
陆星不紧不慢上了城楼，往箭垛旁一趴，向前方看了看，认出那个一身黑衣，灰布蒙面的矮胖子，正是常出来交涉的那个马匪，想来他该是马匪首领的心腹了。
陆星问道，“你们答应了吗？如果答应的话就先把人集中起来吧。”
一听这个，不用向韩阳争求意见，矮胖子也知道马匪们不能先这么做，一挥手道，“那不行！”
陆星靠在箭垛上，大声道，“要是我这边把几大车绸缎绢帛给了，你们不放人，那时又该如何？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听陆星说“不乐意”，老五有点慌，生怕祈县那边反悔，马匪们落不着财物，还要继续负担着累赘的老弱们，他说道，“那，那你是什么意思？交换可是你先提的。”
陆星道，“做买卖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物，咱们如今虽然不是做买卖，却也是交换，你那边不放心，我这边还不放心呢，若要两边都同意，自然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七·八·中·文
老五犹豫一下，觉得他拿不得主意，转头钻回树林里去了。陆星心里有主意，这时也不急，靠在箭垛上等着。后边有守城军低声提醒陆星道，“六爷，当心他们的冷箭。”
陆星笑笑，“不妨，我心里有数。”
回到木屋里，马匪老五知道刚才那番对话，韩阳都听得清楚，他蹲在韩阳身边问道，“大哥，你看该怎么办？”
韩阳不假思索地说道，“赎金财物自然是要先到咱们手里。”
老五道，“可是如果见不着人质们，县城那面不肯出手赎金，咱们该怎么办？”
韩阳料想陆星不会欺骗，陆星的背后是一县城的百姓，那里面有许多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他很清楚，他料想这次交换也有那些人的意思在。对嘛，乖乖交出财物，自然给你们生路。
老五提议道，“要不，安排几个人，把那些老的小的们集中到一块，拉到树林边上去，让他们能看得见，等咱们的人收好赎金，这边就放人，如何。如果他们那边敢有异心，咱们就……”晃了晃手里的钢刀，老五示意道。
马匪里有真正敢动手杀人的人，韩阳想了想，“去，往芜村跑一趟，把这事告诉老七。”待老五要动，又被韩阳叫住了，“慢，等等，还是先把赎金钱谈妥才是。”
城楼上的陆星见那个矮胖子又走出来，就向他问道，“你们商量的如何？”
老五在树林边向着陆星道，“你们准备了多少财物，来换那些人质。”
陆星一听，知道马匪那边已经心动，就大声道，“我这儿还有个想法，愿意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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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就听陆星大声道，“想来你们也知道，县衙里动用钱物，不是想动就动得。眼下，倒是先备下了几车的绸缎绢帛，想用来交换你们手里的一部分人质。我们很有诚意，不知你们那面意下如何。”
陆星的话被林中的营地里的马匪们听了个清清楚楚，立刻就有人向韩阳说道，“大哥，好事啊，是好事啊！”
其他马匪们也激动起来，他们忙活了这些天，不就是为了钱么，之前听陆星说“财物不是想动就能动的”，才有人担心还能不能用手中的人质捞一笔，后又听说“备下了几车绸缎”，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韩阳听了斥道，“才一点绸缎，你们就高兴成这样。”
有人道，“大哥，六爷刚才说了，是‘交换部分人质’，还有人留在咱们手里呀，不怕县里不再拿钱来赎。”
有的马匪小喽啰，只分得了之前的那一点点绢帛，深以为少，又担心后面更加分不到手，眼前的绸缎便不想再错过，于是极力撺掇韩阳，想让他同意。
城墙上，陆星又大声道，“你们听着，我们知道你们攻占了芜村，还抓了一批灾民。人落在你们手里，我们也无法。只是这些天下来，那些人质连冻带饿，身体怕是快要吃不消了。县里愿意用绸缎绢帛，换回人质里那些老弱妇孺，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听陆星说换回老弱，城墙下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点头称是，都说“他们最可怜，若是能换回来就好了”，“马匪们留着老弱也无用，不如放了吧”。
马匪那边一听说陆星明确说是要用绸缎交换老弱，更有人愿意了，纷纷到韩阳面前游说劝说，希望他能答应。
韩阳沉着脸思忖着，觉得不能是陆星说什么便答应什么，这样他这一面就被动了。
城墙上，陆星又道，“县里已经备下了绸缎绢帛，诚意交换，不会有诈。只求换回老弱妇孺。那些人，身子又弱，年纪又小，跑又跑不了，你们把他们带在身边，不觉得碍事吗？”
陆星这一说，又有马匪来对韩阳说道，“大哥，他说的对呀。就算转换地方，带着那些老弱，可怎么走。”
韩阳斥道，“说什么呢，转换什么地方，就在这里，到时候让祈县交钱赎人。怎么，难道还以为咱们会跑。”
那马匪连连摇头，生怕韩阳误会什么，急着解释道，“我是说，我是说，如果要带着那伙灾民往其他城门那里施围，带着青壮年，也比带着一伙老头子强啊。”
韩阳一听，觉得也是，这时又有人向他道，“那些老弱，除了消耗粮食之外，无甚用处，还得费咱们的心力去看守，不如丢给陆星。余下些青壮年，好看守也好控制。”
韩阳这边还在犹豫，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回想一下，又觉得同伙们说的都有道理。对祈县来说，不论老弱，都是要救的人质，没有区别，而对马匪们来说，反正手里还有其他足够数量的人质，少几个老头老太或是少几个不懂事的娃娃，也无所谓。
陆星等了一等，又大声道，“你们慢慢考虑。这天啊，是越来越冷喽。”说完这个，陆星看了看天色，问了时间，就从城墙上下去了。
得了那句“慢慢考虑”之后，见再无动静，担心陆星那边反悔，有的马匪着急起来，在韩阳面前团团转着，想再劝他，又害怕惹恼了他。
这时，有马匪小声道，“要是这回不给交换，那些绸缎绢帛，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该不会被什么人给贪下了吧。”
有马匪听了也道，“哼，这会儿城里肯定乱哄哄的，筹来的钱，保不齐有人暗中捞一点也说不定。只说有几车绸缎，到底是几车，也没说清楚。”
闪闪的财物仿佛就在眼前，却拿不到，有人直拿眼睛看韩阳。
过了一会，有人用抱怨的语气小声道，“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要被吃下去多少粮食了。”
被马匪胁迫的那些灾民们，一听说县城里愿意把老弱人质换回去，那些都是他们的长辈和孩子们，他们非常愿意，但是他们不敢开口求告，怕惹恼马匪们会吃苦头，但人人心里都开始有了希望。
陆星这时候烤着火，坐得很稳当。选在午后和马匪们开始交涉，这个时间是陆星计算好的，中午时，马匪们未必个个都能吃饱肚子，正有怨气，之后他提出交换，许下财物。陆星这面不用再多说什么，自有马匪会替他找理由想办法去说服主事的首领。
关于财物，陆星留的也是活话。绸缎绢帛，可以都是更加值钱贵重的绸缎，也可以是便宜得多的绢帛，陆星故意说“几车”，织物本该用“匹”来计数，改说“车”，听着就给人“很多”的感觉，一车究竟有多少匹布，本也没个定数，可以是四十匹，也可以少一些。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如果是银锭铜钱，没有标识，流入市面上就好像水滴流进大海，不见了踪迹，而绸缎绢帛有颜色有花纹，这些都算是另外的一种“标记”，可以顺着织物的独特花纹乃至产地，查找贼脏，进而就有可有凭借这些追查到马匪们的踪迹。
陆星这边稳而不动，城外木屋里的马匪喽啰们，心急火烧，就想韩阳赶紧答应陆星的条件。
几名马匪又先后跑来游说韩阳，韩阳只是沉着脸不理会。
待到胖马匪老五来劝说，韩阳斥他道，“你怎么也眼皮子这么浅。”
老五劝道，“大哥，为什么不答应呢？没有坏处啊。又不是要把所有的人质交出去。大哥之前不是还想着该怎么撇出去一部分人质，减少拖累么。”
韩阳道，“那也不能让那个小要饭的说啥就是啥。”
老五说道，“嗨呀我的大哥，这怎么就算是听了他的呢，他不过是个听差办事的捕快罢了，拿钱赎人这该是祈县县令的安排，只不过让他出头来说罢了。大哥不必把那种小喽啰放在眼里。”
说着，老五又凑近一步，低声向韩阳说道，“眼前的好处，才是好处啊。把那些老的弱的病的摘出去，咱们不是轻省许多么。再者，余下的人拉到别处当奴隶卖掉，也方便带着走啊。”
韩阳早就心动了，也想用财物安抚同伙，假意略做犹豫，然后说道，“你去，跟他说，不许耍诈。”
老五说道，“大哥放心，那姓陆的不敢耍诈，他要想耍诈，祈县县衙里就先不会放过他。再者，有人质在咱们手上，城里那面敢乱动一动，咱们就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量他们也不敢。”
说罢，那老五出了木屋，走到林边，向着不远处的城楼上大声道，“喂，姓陆的，你说的，当真吗？”
祈县这边，见马匪们迟迟不做答，只当是马匪们不肯，一些城里围观的百姓们正焦急无奈，忽然又听到城外传来马匪们的应答声，大家顿时又都竖起了耳朵。
陆星不紧不慢上了城楼，往箭垛旁一趴，向前方看了看，认出那个一身黑衣，灰布蒙面的矮胖子，正是常出来交涉的那个马匪，想来他该是马匪首领的心腹了。
陆星问道，“你们答应了吗？如果答应的话就先把人集中起来吧。”
一听这个，不用向韩阳争求意见，矮胖子也知道马匪们不能先这么做，一挥手道，“那不行！”
陆星靠在箭垛上，大声道，“要是我这边把几大车绸缎绢帛给了，你们不放人，那时又该如何？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听陆星说“不乐意”，老五有点慌，生怕祈县那边反悔，马匪们落不着财物，还要继续负担着累赘的老弱们，他说道，“那，那你是什么意思？交换可是你先提的。”
陆星道，“做买卖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物，咱们如今虽然不是做买卖，却也是交换，你那边不放心，我这边还不放心呢，若要两边都同意，自然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七·八·中·文
老五犹豫一下，觉得他拿不得主意，转头钻回树林里去了。陆星心里有主意，这时也不急，靠在箭垛上等着。后边有守城军低声提醒陆星道，“六爷，当心他们的冷箭。”
陆星笑笑，“不妨，我心里有数。”
回到木屋里，马匪老五知道刚才那番对话，韩阳都听得清楚，他蹲在韩阳身边问道，“大哥，你看该怎么办？”
韩阳不假思索地说道，“赎金财物自然是要先到咱们手里。”
老五道，“可是如果见不着人质们，县城那面不肯出手赎金，咱们该怎么办？”
韩阳料想陆星不会欺骗，陆星的背后是一县城的百姓，那里面有许多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他很清楚，他料想这次交换也有那些人的意思在。对嘛，乖乖交出财物，自然给你们生路。
老五提议道，“要不，安排几个人，把那些老的小的们集中到一块，拉到树林边上去，让他们能看得见，等咱们的人收好赎金，这边就放人，如何。如果他们那边敢有异心，咱们就……”晃了晃手里的钢刀，老五示意道。
马匪里有真正敢动手杀人的人，韩阳想了想，“去，往芜村跑一趟，把这事告诉老七。”待老五要动，又被韩阳叫住了，“慢，等等，还是先把赎金钱谈妥才是。”
城楼上的陆星见那个矮胖子又走出来，就向他问道，“你们商量的如何？”
老五在树林边向着陆星道，“你们准备了多少财物，来换那些人质。”
陆星一听，知道马匪那边已经心动，就大声道，“我这儿还有个想法，愿意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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