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施虐狂

    屋顶上的孟子君和鹤枫相视一眼,悄悄探出个头往院子里看去。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白色衣裳,玉冠束头的男子,远远看去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那有些狰狞的表情的话,确实看起来就是个斯文的翩翩公子。

    此刻他呼吸有些粗重,见王县令走后才慢慢有了好转。

    那些衙役将那名女子送进屋里便出来直接走了。

    留下那名男子独自站在院子里,看起来有些萧瑟。

    不一会儿外边便传来了锁门的声音,白衣男子脸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个院子其实不大,就是一个两进的院子。

    不过就住那男子一人和照顾他衣食起居的侍从两名,就别与他人了。

    哦,还有王县令隔三差五送来的女子。

    那男子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响才慢悠悠的进屋。

    此时,孟子君瞧着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只是听王县令的意思,这么一个表面看起来正常的人,已经弄死八个女子了?!

    刚想到这里,鹤枫带着她轻轻落到那男子歇息的屋顶上。

    小心翼翼挪开一点瓦片往里瞧。

    只见那男子走到屋内,将房门拴好后,缓缓走到窗前伸手摸了摸那名女子的脸。

    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嘴角一勾,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再回到床上。

    俯视了那名女子好一会儿,最后将茶水全倒在了她的脸上。

    那名女子才幽幽醒来,看到他的时候仿佛是被吓到了。

    立马坐起身往床内躲了躲,“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男子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欣赏她恐慌害怕的样子。

    “我…我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女子被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吓得更怕了,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你再想想你是怎么来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呜…”

    “呵,你哭什么,本少爷很吓人吗?”

    “没……没有……”

    说着没有她却往后缩了一下。

    孟子君在屋顶上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愉悦气息。

    似乎是那女子越怕他,他就越开心,心情就越好。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好痛…求求你饶给了我!”

    这个声音让她一下子就回神了,低头看下去,就见那男子表情略显变态的一只手拿着一根点燃的红烛,另一只手憋住她的脚将蜡油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女子的腿上。

    即使她疯狂挣扎也没用,女子的力气怎么会比的过男子呢。

    “呜呜呜……放了我,我错了,求你放了我。”

    像是她的样子彻底取悦了他一般,男子表情愉悦的同时眼底还浮现出一抹疯狂。

    只见他将燃烧着的蜡烛一下子摁在了她的腿上,嘴里还笑着道“继续求我啊,说不定你再求求我,我就饶了你。”

    “求求你,饶了我!”

    “求求你呜呜…求求你了!”

    “继续说,别停,不然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哦!”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那女子的腿上轻轻滑了一刀。

    “看呀,你的血是红色的呢,多么漂亮的颜色呀。”

    “你怎么不看,快看呀,看看这伤口,多美多好看。”

    “啧啧,越看越让人稀罕呢!”

    像是不满意女子没有说话,他抬手又划了一刀,“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反抗我,是不是不赞同我?!”

    越说眼里的血色越浓像是着了魔一样。

    而那名女子早在他划第一刀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

    孟子君在屋顶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要不是鹤枫拦着她早在他滴蜡之时就跳下去把他揍一顿再说。

    见他要再次动手时,鹤枫才带着孟子君直接从屋顶跳下去。

    巨大的响声将魔愣中的男子吓一跳,转身还没来来得及看清人,就感觉眼前一黑过之后就是钻心的疼痛。

    孟子君一落地就朝他扑了过去,“我打死你个死变态,瞧你那变态样,牲口都不如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为了防止那男子反抗,鹤枫上前随意踹了他一个穴位,那男子就瘫软在地全身没力气了。

    “你们是谁,竟敢擅自闯进这里,还敢对我动手我爹可是县令,仔细你们的脑袋!”

    他这一说,孟子君可更气了,“我让你砍我脑袋,我让你叫你爹,我让你凌虐无辜的女子。”

    “看我不打死你,哎哟我去,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

    越想越气下手都不带防水的,直接哪里疼打哪里。

    眼见着那男子已经被打的还剩一口气了,鹤枫连忙上前拉住她。

    “好了好了,别打了,待会儿打死了咋整。”

    “哼!”

    一通打下来,她也累的气喘吁吁了索性也收手了。

    走到闯到窗前将那名女子的腿包扎一下,才坐下来喘口气。

    “现在怎么做?”

    鹤枫见她坐下来歇息了才开口问道。

    “能怎么办,直接给他带县衙去,王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就算他是有苦衷,他这也算草菅人命,还包庇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说到这里她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十分的生气了。

    就算你觉着自己对不起儿子,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命来赔?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明知自己儿子是个施虐狂,竟然还使劲纵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鹤枫也觉着王县令确实已经罪无可恕了。

    自己的过竟然那别人的命来抵。

    说好听点是他对不起儿子,这是在补偿他的儿子。

    说难听点这就是草菅人命,害的还是无辜之人的命!

    最后鹤枫两孟子君背在背上,然后一手提一个直接往县衙去了。

    而此时的王县令还不知道他想隐瞒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他正躺在床上,想起了促使他唯一的儿子变成这样的缘由。

    那时候他刚上任县令不久,做事为了公平公正,也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一个人功夫了得的采花贼,而他抓住了他。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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