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明不暗（一）
右相府内，灵儿好不容易才在天际泛白时稍稍睡着了一小会儿，又早早地醒来，愣愣地看着窗外，两只黄鹂鸟在嬉闹，她的思绪也跟着飘远，
“整个凤平迎圣血公主还朝时，就是我公子杞正大光明迎娶你之日……”
冷不丁地想起来那天晚上的种种，灵儿只觉得耳后发麻，脸颊滚烫。
好想念杞，柔情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似笑非笑温柔的唇角，周身的气息有花瓣的香甜，在月光下像仙子一样……
都已经过去一天了，为何还是毫无动静？
想到这儿，她便再也睡不着，起身半倚在美人榻上。
“小姐，您不再多睡会儿？”槟儿正好推门进屋，见到灵儿正半躺着，回身招了招手暗示下面的小丫头把用来洗漱的种种物什送进来。
灵儿也不看她，把手掌放在眼睛和太阳之间，想着那晚掌间的流荧，“爹爹回来了么？”
“小姐，老爷昨晚很晚才回来，这会儿去早朝了，估摸着应该下朝了。”
灵儿略微思索了一下，关于圣血这件事，也许自己应该主动去问下爹爹，“快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见父亲。”
……
前厅，右相刚从下朝回来，正站着由宿卫把朝服给脱了。
“爹爹，您回来了。”
自从昨晚拜见了公主栀后，他再看向灵儿的眼神都变了，少了几分小心和尊敬，多了些宠溺和柔情，“灵儿？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爹爹，灵儿有些话想说……”，她看向宿卫，欲言又止，“是很重要的话。”
右相看了看宿卫，在正位坐下拿起茶杯，“想说什么就说，宿卫也不是外人……”
灵儿又看了眼宿卫，抿着嘴摇了摇头。
宿卫是何等机灵的人，立马寻了个借口就退下了。
右相把茶杯重新放好，微笑着让灵儿在近旁坐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欺负右相府嫡小姐？”
灵儿看着右相慈爱的眼神，又想到右相平日里对自己满满的父爱，直截了当地问一定会伤到他的心吧？这样想着，到嘴边的话也便问不出了……
“整个凤平迎圣血公主还朝时，就是我公子杞正大光明迎娶你之日……”
这句话突然又回荡在自己脑海中，突然想到杞，灵儿就再也不想犹豫，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出口，“爹爹，我是不是圣血？”
本以为事情已经彻底结束的右相，脸忽然就变了颜色，“你，听谁说的？”
“花灯节那晚，我偷溜出去看花灯，遇到了一个少年，公子杞，他说我是圣血公主，还……”灵儿突然住口，后面的事情如何亲口跟爹爹说？忙改口道，“还…嗯…还说他就是凤血神族，女儿看他说的信誓旦旦的，不似胡言乱语。”
公子杞？右相眉头紧皱，向门外机警地看了看，事情似乎没有他设想的那么简单，略略垂眸不知该不该向她说出实情……
“爹爹？”灵儿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到他眉间的犹豫，“爹爹，您若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瞒着灵儿……”
右相略略叹息，认真地看着灵儿的双眸，“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本想着你若一直不知，就永远不要告诉你的……”
灵儿心里莫名地往下沉了一下，永远不告诉？我是凤平的圣血又怎么能永远隐姓埋名，“……我是圣血对不对？”
右相心一横，左右混天石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灵儿知与不知也便没有什么差别了，“总而言之，我曾经也以为你是圣血公主，因为是我亲手把你从智善王后近身侍女手中接来的，但是，昨晚大夫府中公主栀刚刚被证实是圣血，已经入主王宫。”
对于自己深信的事情轰然崩塌，灵儿惊得有些怔住。
“你说是公子杞告诉你的？”，右相抚了抚茶杯盖，“公子杞是凤血神族是不错，但他怎么会说你是圣血公主？今天早上上朝才定的国婚啊，就是圣血公主栀和公子杞的国婚……”
仿佛是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灌到脚，灵儿脑袋一胀，耳中的嗡鸣声掩盖了右相的声音……
公子杞……杞！
杞……要和别人结婚了！
“不是的……不会的，不能的！”灵儿突然觉得脑袋胀得发疼，“爹爹，杞，不，公子杞亲口对我说的，我才是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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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凤平迎圣血公主还朝时，就是我公子杞正大光明迎娶你之日……”
冷不丁地想起来那天晚上的种种，灵儿只觉得耳后发麻，脸颊滚烫。
好想念杞，柔情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似笑非笑温柔的唇角，周身的气息有花瓣的香甜，在月光下像仙子一样……
都已经过去一天了，为何还是毫无动静？
想到这儿，她便再也睡不着，起身半倚在美人榻上。
“小姐，您不再多睡会儿？”槟儿正好推门进屋，见到灵儿正半躺着，回身招了招手暗示下面的小丫头把用来洗漱的种种物什送进来。
灵儿也不看她，把手掌放在眼睛和太阳之间，想着那晚掌间的流荧，“爹爹回来了么？”
“小姐，老爷昨晚很晚才回来，这会儿去早朝了，估摸着应该下朝了。”
灵儿略微思索了一下，关于圣血这件事，也许自己应该主动去问下爹爹，“快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见父亲。”
……
前厅，右相刚从下朝回来，正站着由宿卫把朝服给脱了。
“爹爹，您回来了。”
自从昨晚拜见了公主栀后，他再看向灵儿的眼神都变了，少了几分小心和尊敬，多了些宠溺和柔情，“灵儿？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爹爹，灵儿有些话想说……”，她看向宿卫，欲言又止，“是很重要的话。”
右相看了看宿卫，在正位坐下拿起茶杯，“想说什么就说，宿卫也不是外人……”
灵儿又看了眼宿卫，抿着嘴摇了摇头。
宿卫是何等机灵的人，立马寻了个借口就退下了。
右相把茶杯重新放好，微笑着让灵儿在近旁坐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欺负右相府嫡小姐？”
灵儿看着右相慈爱的眼神，又想到右相平日里对自己满满的父爱，直截了当地问一定会伤到他的心吧？这样想着，到嘴边的话也便问不出了……
“整个凤平迎圣血公主还朝时，就是我公子杞正大光明迎娶你之日……”
这句话突然又回荡在自己脑海中，突然想到杞，灵儿就再也不想犹豫，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出口，“爹爹，我是不是圣血？”
本以为事情已经彻底结束的右相，脸忽然就变了颜色，“你，听谁说的？”
“花灯节那晚，我偷溜出去看花灯，遇到了一个少年，公子杞，他说我是圣血公主，还……”灵儿突然住口，后面的事情如何亲口跟爹爹说？忙改口道，“还…嗯…还说他就是凤血神族，女儿看他说的信誓旦旦的，不似胡言乱语。”
公子杞？右相眉头紧皱，向门外机警地看了看，事情似乎没有他设想的那么简单，略略垂眸不知该不该向她说出实情……
“爹爹？”灵儿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到他眉间的犹豫，“爹爹，您若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瞒着灵儿……”
右相略略叹息，认真地看着灵儿的双眸，“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本想着你若一直不知，就永远不要告诉你的……”
灵儿心里莫名地往下沉了一下，永远不告诉？我是凤平的圣血又怎么能永远隐姓埋名，“……我是圣血对不对？”
右相心一横，左右混天石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灵儿知与不知也便没有什么差别了，“总而言之，我曾经也以为你是圣血公主，因为是我亲手把你从智善王后近身侍女手中接来的，但是，昨晚大夫府中公主栀刚刚被证实是圣血，已经入主王宫。”
对于自己深信的事情轰然崩塌，灵儿惊得有些怔住。
“你说是公子杞告诉你的？”，右相抚了抚茶杯盖，“公子杞是凤血神族是不错，但他怎么会说你是圣血公主？今天早上上朝才定的国婚啊，就是圣血公主栀和公子杞的国婚……”
仿佛是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灌到脚，灵儿脑袋一胀，耳中的嗡鸣声掩盖了右相的声音……
公子杞……杞！
杞……要和别人结婚了！
“不是的……不会的，不能的！”灵儿突然觉得脑袋胀得发疼，“爹爹，杞，不，公子杞亲口对我说的，我才是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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