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禁锢(二)

    “若无其他要事,这便退朝吧,朕近日身体欠佳咳咳!”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北莫尘将奏折呈上,“近日来南都许多百姓被困于荒野的一个洞中,更是被试药残忍虐待,虽已获救,但是百姓哀声怨道,希望我朝能够出面为他们做主,平定苍山上的邪教血棂教。不仅如此,武林中新晋的盟主也发来帖子希望能够与朝廷一同协作!”

    “咳咳!明忠啊,将东西呈上来!”

    “遵命!陛下!”

    北逸翻看着折子等物,无非是一些众饶猜疑并未有真凭实据,而藏剑宗新选出来的盟主只是想为前掌门报仇,这样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翻看了几下,便堆在了桌上。

    “尘儿,朕瞧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不如派官员查看一番再,毕竟派兵出面镇压,总归是劳民伤财!”

    北莫尘心中了然,他无非是在替张舒开脱,拱手道“父皇,那被残害的百姓不下几十,皆是断手断脚,更有甚者被剜眼取舍,如此残忍,若不能有所作为,只怕只怕百姓觉得朝廷无用啊!这会伤了民心!”

    “混账!你这是在逼朕么!朕自由决断,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皇上息怒!三皇子所言不差,自血棂教盘踞苍山一来,不是打劫官银就是为非作歹,已然成为一大祸患,老臣愿意亲自领兵,前去剿灭,只等皇上一言!”百里沐跪在殿前,“还望圣上三思!”

    一干大臣皆与百里沐之后,跪于殿中“还望陛下三思!”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朕的老三出息了,朕倒是看走了眼!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北逸捂住胸口,口吐鲜血,晕倒在龙椅上。

    北莫尘立于殿下并不觉得吃惊,从知道他装病的那一刻起,北莫尘就没有打算让他有好转的那一,一切正好,似乎上都在帮他。

    “明忠明忠”北逸辗转醒来,眼前却一片模糊,他瞧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掠过,再次失去了知觉。

    “陛下!陛下不见了!”明忠大声地喊着,禁卫军搜遍整个皇城都未曾找到皇上,只在龙塌底下发现一枚“血”字的铁令,尤辅微微皱眉“不好,陛下被血棂教的人劫走了!”

    北莫尘在庭院中准备好饭菜,等着那人从远处走来,燕语默有些不悦,她从未被人如此控制住“北莫尘,你究竟要关我到何时?”

    “默儿,今日准备了你平日里最爱的饭菜,我们许久不曾好好在一处用膳了,我还特意去宫中取了些葡萄酒来,你定会喜欢的!”

    燕语默本来有许多话想骂向他,却发觉他好似与白日间又有些不同,此时竟开心的像个孩子,她一时间不出话来,只觉得他有些可怜。

    “你吃这个,这个红烧肉可好吃?还有这个,这个也很不错!”

    “北莫尘,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燕语默将筷子放在一旁。

    “默儿,难道你就不想回到从前么?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只要世间没了这个人,你便会回心转意的,父皇也会看见我的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许多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有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让我接受不聊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疲于算计的不择手段,你究竟明不明白?”

    “那他呢,他曾经也是你的过去,为何你愿意接受他?”北莫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透露着胁迫的滋味。

    “他与你的情况并不相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无法清楚,但是我已经知晓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再次弃他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便可以弃我而去,原来我并不重要!”北莫尘起身笑的有些癫狂,他将酒灌入燕语默的嘴中,“你为何不肯喝了?从前你不是最爱这酒的滋味,怎么,如今一同舍弃了!”

    “呜呜呜你够了!”燕语默运起丹田之气,正欲出掌,这才发觉自己变得毫无气力,“这酒里有毒?”

    北莫尘将她拦腰抱起,向房间走去“只不过是些控制人内力的药罢了,并不会伤害到你,谁叫你不愿与我好好话!”

    “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伸拳去打,却没有丝毫气力,只觉一阵旋地转,自己被掷在了高床软枕之上,顿时有些慌乱,她急忙缩在一个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

    “默儿,你我若在一处,你定然就不会走了,对不对?”北莫尘伸手摸向她的脸颊,竟有些怜爱,他并不想如此对她,只要她愿意回头,他并不介意重新对她敞开怀抱。

    燕语默避开他伸过来的双手,躲向另外一边“你喝多了,北莫尘,你喝醉了,你会后悔的!”

    “默儿,默儿,你会留下来的,你会留下来的”

    北莫尘将她的双手放置在上方,轻扯着她的领口,一道赫然醒目的吻痕从她的锁骨处蔓延开,在他的眼中更像是一条毒蛇,仿佛在向自己示威,他松开手上的禁锢,坐在床边问道“是他,对不对?”

    燕语默急忙向里处躲去,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将杯子把自己紧紧围住。

    “你就这么爱他,这么迫不及待!你不是想离开么?本王带你一起去,本王要让你亲眼瞧见整个苍山上的人是如何死的!他,是如何死在本王的剑下!”

    北莫尘将外衣拎起,悻悻离去,他将门关在身后,依靠在门上,只觉得一身疲倦,他听到女子传来的哭泣,自己不应该吓她的,也罢,他们回不去了。

    那个吻痕,让他清醒了许多,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他可以放她走,但与那个人之间的胜负,必须要有个分晓,这样他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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