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臧武台顶定终身

    其后齐景公看透了孔子,授意齐国大夫驱赶孔子。

    孔子被大夫针对之后,求助于齐景公,齐景公以寡君老,管不住臣下为由搪塞孔子。

    孔子无奈,只得返回鲁国。

    孔子从大国齐国回国后,因为在上国镀金归来,是以名声日盛,阳虎请他出仕,却被拒绝,迫于舆论压力,阳虎任命他为小司空。

    小司空,可是下大夫的出身了!

    年近四旬的孔子,终于站在了与他父亲同一的位置上。

    到了此时,不知父亲之坟墓所在、不被梁氏所接受的孔子,终于要为自己正名了。

    虽然孔子不曾上任,但是,却辖下大夫之威,四方寻找父亲之坟,悍然迁移父母之坟,合葬在了一起。

    按照周礼,这又是与礼不合的。

    因为颜徵是野人,叔梁纥是国士。

    依照周朝的礼法,夫妻两人身份不同,是不能合葬的。

    这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叔梁纥不是只有一个妻子,按照规矩,能够跟他合葬的,只能是正妇,其他的妾室,只能顺次葬在他身边。

    孔子却不顾周围人的阻拦,直接将父母棺材取出,合葬与防地。

    孔子这么做的用意很是简单,其一,给母亲正名,其二高调宣布自己的回归。

    毕竟,他一直顶着的都是一个野合之子的出身。

    多番寻找,他终于从当年邻居的口中,得知了叔梁纥下葬的时候,一个负责抬棺的氓隶的所在。

    他辗转从氓隶母亲嘴里,知道了叔梁纥坟茔的准确位置。

    而此时,抬棺时正值壮年的氓隶,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孔子尚在蹒跚学步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少年之时,母亲又不在了,等到他将父母合葬之时,他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人……

    此时的孔子,已经是大夫的出身,而梁氏家族,因为叔梁纥早已去世,孔子同父异母的唯一兄长,又是一个跛子,无法出仕。

    使得此时,就算是叔梁纥正室以及全族上下的干涉,但是已经挡不住孔子了。

    他违背了通行天下的礼数,悍然起出了父母的棺木,然后合葬子位于防地的家族墓穴中。

    此事,为孔子招致了很多非议。

    历史的尘埃已然不知落于何处,老夫子非是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的作为,纵有千载历史辩论不休,但是,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忽视了,这也是一个人。

    一个被后世放在了神坛上面,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孔子将父母合葬的根本原因,也并不全是为了孝顺父母,更有几分认祖归宗、给自己讨一个贵族出身的用意。

    毕竟在那个年代,将平民身份为妾的母亲和死去多年的父亲埋葬在一起,颇有几分标明出身和继承血脉的味道。

    周礼地官媒氏:“禁迁葬者与嫁殇者”,郑玄注:迁葬即“生时非夫妇,死既葬,迁之使相从也。”

    孔子把母亲迁葬到防山,在当时显然是违反礼制的。

    虽然在形式上完成了认祖归宗,但这个贵族身份却并没有带给他更多的好处。

    就是这件事,使得往日一贯好评如潮的他,有了被指责的声音。

    ……

    却说孔父效忠的臧氏。

    自臧文仲之后,臧氏家族在鲁国政界的力量被新一代公室子弟削弱。

    鲁国政权逐步落入三桓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之手。

    此时,阳虎以三恒家臣的身份,执掌鲁国政事,在他的操作下,很快臧氏家族就丢掉了大司寇的位置。

    臧武仲被陷害,被逼走齐国。

    其后,在阳虎的操作下,孔子做上了大司寇的位置。

    田白讲完背景之后,田七忽然惊呼道

    “老先生就是在这时候诛杀了少正卯吧?”

    少女的脸上全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少了鲁国少正呢?少正一样是大夫,与大司寇差不多的地位啊!”

    以大夫的身份,不经国君的允许,杀掉了另外一个大夫……

    这事,做的可是比秦桧还不地道呢!

    最起码,人秦桧背后的,却是九妹和金人呢!

    田白苦笑“少正卯言辞犀利,每每讲解多有奇特之处,最是引人入胜,他开办私学,更在孔子之前,因为官职是少正,是以闲暇时间颇多。”

    “开办私学,按照孔子先生的说法,这是教化百姓的好事啊,他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少女的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世俗的污垢。

    她本能的认可了世人的说法。

    教化百姓?

    田白叹息“可能少正言辞太犀利了吧?”

    其实,孔子诛杀少正卯,从一句当代记载里面,就能发现了真正的原因了

    子曰呜呼!上失之,下杀之,其可乎!不教其民而听其狱,杀不辜也。三军大败,不可斩也;狱犴不治,不可刑也;诗曰是以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此之谓也。

    当时,正是鲁国动荡的时候,又加上鲁国连续几年作物不收成,盗跖大行。

    孔子宣扬礼,让百姓谨守自己的身份,服从君主的管理,这却是牛不吃草强按头,虽然维护了统治、拉拢了不得意士人,但是,却得罪了黎民的。

    而少正卯却是法家弟子,在鲁国的大环境下,他切合实际,说中了百姓的切身体会,自然听着如云。

    甚至,有几次两人同时开课,孔子这边的弟子,全部跑去听少正卯演讲,只剩下颜回一人在他身边听课。

    如此,孔子自然大怒。

    再加上阳虎以陪臣执国命,自然是要倚重孔子,是以,他当上了大司寇仅仅七天,连业务都还不曾熟悉的时候,就直接斩杀少正卯。

    并且暴尸荒野。

    直到人们看不下去了,指责了此事之后,孔子才在三天之后,准许人们给少正卯收尸的。

    子贡质问孔子为何杀了少正卯的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的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

    “啥意思?”

    田七听得大奇。

    小白说了一大通,也没有说老夫子为什么杀了少正卯啊!

    田白幽幽叹息。

    秦桧不愧是儒生,学的真像啊!

    “莫须有……”

    少年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这荒山之上。

    “少正卯也许是一个坏人,他所做的事情,预示着他必然是要变坏的,所以提前斩杀了,是为了鲁国好……”

    少年的声音沉稳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冰寒。

    “他怎么敢!”

    少女的言语中带着几许的恼怒。

    各家巨子,就是她们这些深闺女子眼中的明星。

    百家争鸣的巨子学说,不单单是在诸侯、在天下、在臣民之间流传,更是各家贵妇地谈资。

    田白摇头“他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有各种各样的弊端,就有自己的喜好,就有喜怒哀乐!”

    “便如我,我的逆鳞就是田氏族人,谁若动了我的家人,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老先生一样也不例外!”

    田白的话语,直接解开了少女自己给孔子披上的完美光环。

    田白很是庆幸,也就是这个百家争鸣的时代,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去讨论这位后世被神话了的老先生。

    “臧武仲家族,在当年孔子年幼的时候,没有给了帮助,兴许,当年的他们母子想要求助臧氏,更是被无情的驱逐。”

    “也许是因为这些幼年的不堪经历,使得老先生恶了臧氏,终其一生,老先生只要谈起了臧氏,便是带着偏见,甚至带着污蔑……”

    越是熟悉这个时代的历史,田白就越是发现,某人并非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么完美。

    这就是一个固执的老头,一个满腹史书,却有着中二的老者,一个幻想着人生的乌托邦的不得意老人。

    他颠倒黑白的何止这一件……

    “比如那位卫夫人!”

    身边少女依偎,一脸崇拜的看着田白信手拈来历史典故。

    这娇俏温柔的模样,只让田白心中大动。

    田白低头看了一眼田七,那完美的脸型,为何那么像她呢?

    这让他如何自处啊!

    田七的温婉,不是她所有的,这一份温柔若水,渐渐的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可是,她的脸,让他不敢有了丝毫的异动。

    她不能是她,也无法替代了她!

    她也不能是她,更不能化作了她!

    不管自己如何做,都无法过了内心的那一关啊!

    “卫夫人怎么了?”少女懵懂,她的名声很不好呢!

    听说很是不守妇道!

    田白轻叹。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你认为会有那么不堪吗?”

    “啊!”

    田七愣住了。

    啥意思,卫夫人和自己差不多大吗?

    “七,你要记住了,不管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比如我……”

    田白摇头苦笑。

    “小白,你咋了?”

    田七紧张极了,他有什么事情吗?

    田白揪下了一把树叶,挑出几个有着缺陷的叶片,指给她看

    “你看,就连树叶都有毛病,更何况是人呢?”

    “我也有毛病啊,比如蹲厕所,肠胃能力不好的我,总是需要很久的时间……”

    “噗!哈哈哈!”

    田七终于大笑起来。

    到了现在,因为膝盖上会留下瘢痕的阴影,终于全部消散了。

    她原本以为田白会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呢!

    但是,听到了小白的话语之后,她就止不住的想着

    大夏天的,小白一身大汗的从溷轩里面出来,然后沾染了一身的臭味。

    田七心头,因为自己不完美了的阴影,终于散去。

    两人都坐在点将台的边缘处,相隔就连一拳都没有。

    “小白,所以你特意带我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田白点头。

    这几天这丫头的阴郁,他可是看在了眼里。

    但是,就算是田九的开解,她都是无法彻底释怀的。

    正巧庄园周边,就是臧武仲台,田白灵机一动,就带她来了这里。

    少女笑的很是开怀。

    “谢谢!”

    她认真的道谢。

    田白扭过头来,却正好见到少女就在面前。

    那红艳艳的唇,显然是抹了口脂的。

    看着那红彤彤的艳,田白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

    闻着对方身上的幽香,田白只觉得呼吸愈发的粗重。

    田七也是愣住了。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感受着田白那炙热的呼吸,她只觉得自己瘫了。

    田白的卫队就在山脚,有了那些忠诚卫士的护卫,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上了山顶。

    田白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身体却渐渐倾斜过去。

    贴上了她的唇的一瞬间,田七猛然惊醒。

    “小白!”

    她慌乱中急忙推开了田白。

    “不成的,不成的……”

    田白豁然惊醒,他闭上了眼睛。

    深呼吸几口,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

    哪知道,少女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白,不成的,我……”

    她有些扭捏

    “我身子不干净……”

    田七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宛若蚊蝇。

    两世为人都能驱散了千年老鬼的田白,哪知道身子不干净是什么意思啊!

    那岛国,又不演这个……

    “可要让人送了热水上来?”

    田白听闻田七并不是拒绝他,那压抑了两辈子的感情,蓦然就爆发出来。

    这一刻,热血上头的田白,脑海里的两个记忆,已经渐渐开始重合起来。

    “你混蛋……”

    少女气急,她跺着脚

    “我不理你了啊!”

    她已经及笄了,家里的嬷嬷们,也讲解了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些东西,是每一个贵族女都要学习的东西。

    甚至,嬷嬷们还会用玉势、玉髓来演示男女的事情。

    是以,田七虽然并不曾出阁,但是,对于那种事却是要比田白更清楚的。

    这还是因为前一世的时候,田白的心死在了小洁上,这一世的他,年纪太小,距离成人礼还有一段时间呢!

    为了田白的身体着想,家族里并不曾安排了嬷嬷,给他讲解这些东西呢!

    因此,田白对于房事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东瀛电影了。

    若是没有人给他讲解,纠正了他的认知,怕是还要被人冠上变态的名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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